木施上拎起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和一套干净的墨色男装。
她对着铜镜,绕着束胸一层一层缠上去,因为勒的过紧,忍不住蹙眉,咬了下唇,眉眼间闪过烦躁。
整日里缠着这个难受极了,闷闷胀胀十分不舒服,常常压得她胸口疼,只在夜里才能松快一会儿。
缠了没几圈,嬴晏重新解开,对着镜子看了看。镜中女子肤色白皙如羊脂玉,曲线婀娜,处处玲珑媚惑姿态。
她叹气低头,伸指戳了戳圆圆软软的一团,怜惜般地自言自语:“日日压着,难为你长这般大了。”
站在门外的陈文遇:“……”
他收回压在门边上的手指,深长的眼睫下垂,遮住了眼底情绪,直到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消失,方才再次伸指叩门。
推门进去时,嬴晏正坐在铜镜前束发,背影纤细,隐隐可见腰身玲珑。
陈文遇接过她手里的木梳,手指拢过一头柔软的发丝:“我来。”
在背着光的角落中,他眉眼埋在阴影中,稍显昏暗阴谲,但神色和动作却是十分认真。
嬴晏忽然道:“陈公公,你会不会梳女子发髻?”
“会梳,”陈文遇声音很淡,忍不住抬眼问,“你想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