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男人大概是他父亲,口气严厉:“你这什么态度,是你错了还不认?害得人家小姑娘跑过来劝,现在还受了伤,万一留了疤怎么办?”
黎晓也在旁边气愤道:“你这哪里是道歉的态度呀!”
表哥被人按着脑袋,仍然气恼,但也只得低头:“对不起,是我不对……”见江沅还不理他,他真想发脾气,谁知膝盖被人踢了一脚,他一下就跪在地上了。
江沅从没被一个一米八的大活人跪过,也有点受了惊吓:“你……”
表哥跪都跪了,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只得顺势说:“这事是我没办好。”
江沅看他年纪也不小了,还跪在地上:“哎,算了算了。”得了这一句话,表哥如获大赦,忙不迭起来了。几个亲属又陆续道歉,问候她的伤势。江沅把人都赶跑了:“行了行了。”
江沅望着白满川的背影。她其实早就不生气了。那点伤,她也不在乎。她那么急切想要证明棺材里的人不是白满川,也并不是为了斗那一口气。
她只是想要白满川活着。
就像他豁出命去见绑匪,换回她一命。
江沅的伤都包扎好了,黎晓让她坐在边上等他送完亲属回来,再送她。她膝盖也疼,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