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担心得很,不住问她怎么了。
江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反正我也买不起,总要有人买的。”
还是同一句话,心境却不一样。调侃与无奈,是两回事。
如果能保留那个花园,她想自己愿意答应所有条件。
江沅从地铁出来,人潮如涌。她被人群冲散,茫然地站在大马路上,直到有人推了她一下,提醒她:“绿灯。”她才恍然,匆匆过马路。
打击一个接一个,下午回公司,她接到自己即将失业的通知。
公司被收购是常有的事,不稀奇,只是池鱼遭殃。她所在的分公司要彻底解散。在香港,德语翻译人才奇缺,她本来不该这么愁。但是接连两个打击,让她真的打不起精神。何况,她这么穷,连心情烦闷都没有钱去酒吧,只在楼下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回家痛饮。
临喝酒之前,她怕自己喝醉,还特意先卸妆。
这就是独居的烦恼。
喝着喝着,她已经脱了鞋子,一件T恤一条短裤跳上桌子蹦来蹦去。她冲着啤酒瓶口声嘶力竭地大吼:“我就这么倒霉,啊?”她骂了一通,胸口的郁闷之气散去不少。
江沅打了个酒嗝,胃液翻滚,扑到马桶边吐了个死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