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的坐下,室内又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又过了十几分钟,裴深这才道:“从明天开始,你就搬走吧。”
明川坐也坐不稳了,抬起头来直直看着他。他倒是还不说话,但眼神的意思就很明白了。惊恐而茫然,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意思。
裴深心情好,敲了敲沙发扶手,也没在乎明川的反应:“你不是一直想走吗?现在就能走了。”
明川沉默了很久,他本来以为自己突然听到这句话应该会很惊喜,高兴的战栗,其实并不是这样。他没什么感觉,甚至没有任何实感,憋了半天,干涩的问道:“走,是什么意思?”
裴深想了想,看他神情不像作伪,一脸懵懂和畏惧,也不知道是怕什么,站起来去了书房,在暗格里找到了一份“合同”,回来放在明川面前,用疏离的姿势给他推了过去:“走,就是这个东西,作废了。你自由了,不好吗?”
-
他的态度出奇的和缓温存,明川却几乎打颤,死死的盯着那几页纸,一动不动。
他吓坏了,实在不敢伸手去摸。
裴深过来也是说个意思,看他这幅样子,战战兢兢的,自己先不耐烦起来,再想想今天见着顾碧城的样子,越发感觉没趣味,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