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她这般的心性,该是从来不曾如此求过人,这番言语自当是出于真心。
可高昶听在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想起今日在东厂牢中徐少卿的那些话,不由妒火大炽,心头更怒。
只看那情真意切的样儿,便知她心中的情爱所系,即便从此再也不见那个人,这一生只怕也是牵肠挂肚,切切于心,万难忘怀了。
说什么一心一意留在宫中,万事都听他的,到头来还不是半点心思也没放在自己身上,究竟又有何意?
既是这样,还不如早些了结了,断了她的念想,也省得日后两头防备,再生出事来。
想来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儿家,无非是宫中寂寞,受那阉贼诱惑,又两次出宫同行,相处久了,自然生出些情意来,只须那厮一死,便算绝了根,天长日久,说不准哪天便回心转意了。
他暗自想着,定了定神,面上微微一笑:“朕方才也说了,现下朝中议论纷纷,若在此时放他,只怕乱了人心,胭萝也该当知道朕的难处,这事且容朕好好思虑,待过些时日,这风头过去了,再瞧着如何妥善安排。胭萝就莫要管了,来,用膳吧。”
言罢,又端起碗,递到她面前。
高暧见他起先眼中满含恨妒,转眼间却又风轻云淡,情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