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外头再三保证,谢幼怡这才慌乱回到自己住处,从一面柜子里翻出厚厚一沓纸张,上面都是她抄的论语注解。
她抱着纸,一刻不敢停留又往上课的清风殿去。
杨宪清早早得到宋晋庭的消息,在课间想到宋家好不容易有好事,又轮到谢家倒霉,视线总忍不住去看谢幼怡空了的那个位置。
谢煜锋真是个棒槌,只知道添乱。把小姑娘拽走了,掌戎司到谢家抓人事传出去,要她怎么自处。即便没有什么,以掌戎司那帮无赖连路上妇人都调戏的名声,小姑娘得无端被连累名节。
他孙女也就谢幼怡这个年纪,一想起来免不得身同感受,心里憋闷得慌。
正是这个时候,极为镇定的一道声音就传入他耳中。
“学生来交院士罚抄的字。”谢幼怡款步从门口走来,一袭淡雅衣裳与早间穿的相似。
杨宪清望过去,藏着忧虑的双眼当即亮了。
“嗯,往后不可再私自离校。字罚完了,藏书楼有一阵子没整理清扫,你去吧。”
众人就见到白胡子院士似不耐烦一挥袖,让谢幼怡把东西放下,把人赶出去了。
余婉身后的小姑娘拿笔头戳她一下,说:“我还以为谢幼怡不敢在书院再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