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便带来一股中草药味,那味都盖过了屋里的酒味,像是在草药里泡着的人跑了出来。
郁欢半信半疑,“你是医者?”
酌春福身,透过斗笠打量了姑娘一番,“是。”
所谓望闻问切,她瞧着郁欢气色不错,听声息,也是中气十足,那脖颈处露出的肌肤上有两颗痣,左边锁骨处是正常的黑痣,再上一点是一颗红痣。
她仔细瞧着,那痣暗红,透着黑的红,有些许不对劲。
“你若是打着医者名讳行骗,就莫怪我不念你是个姑娘家。”郁欢眯了眯眼,将自己的内力稍稍撤了些,还未彻底养好的病气便不受压,“到了我跟前,就不比衙门好说话。”
“医者不分男女,族中规矩,不宜抛头露面,还望小姐莫因我的装束而带有偏见。”酌春走近,把药箱放在地上,打开,里边是一排银针,还有很多药材。
宣佩玖咳嗽一声,把手伸在桌子上。
酌春心惊,差些坏了事,她稳了稳心神,从箱里拿出丝帕,搭在宣佩玖手上,替他把脉,不消一会便道:“公子身体无恙,只不过这几日饮食方面要清淡些,莫再染热气。”
而后把丝帕收好,慢慢整理着药箱,她倒是不知道主子和这位姑娘到底是在唱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