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轻笑一声,是啊,他确实不知道,除了前世军中的士兵,谁也不知道她好酒。
酒能消愁,醉过一晚少一愁,明日愁时明日愁,若愁不消便再醉,她不会喝得不省人事,她酒量好,越喝越清醒,独在异乡,就抱着酒靠在随便哪块大石或者哪棵树下,就那么清醒地看着那轮月亮,看它缺了又圆圆了又缺。
手里有数不清的人命,她杀过太多人了,鲜血太多了,她醉倒在风中,就让那些孤魂撕扯着她,这样感受着,也成了一种乐趣。
军中忌酒,可她又不受管制,江湖人啊,到处都是,只要不是临阵前,她练完兵,每晚都会让那些人带酒来,那样的日子,逍遥又要人命。
后来败战,不知是谁把她不忌酒的事报了上去,呵,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想着想着出了神,一滴眼泪不自觉从左眼滑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就静静地看着窗外,“那现在你知道了,常言人生得意须尽欢。”
初夏嘟囔道:“小姐!来日还多,您的身体还是找人瞧瞧吧。”
“不瞧不瞧。”郁欢摆摆手,拿起手边的杯子,把酒一口下肚,“我讨厌听那些话,我身子真没毛病。”
以退为进。
宣佩玖握着酒壶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