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拍在白玉桌上,杯盏晃了晃倾倒在地,茶水洒了满地,“我没本事,他难道就有本事了吗?”
——废物…这两字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代名词。
粗使丫鬟小心翼翼地进来收拾着残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令人胆寒,这位大小姐似乎比猛虎还要可怖。
“他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但至少不会沦为笑柄。”郁欢淡然地抬手拔出绾住发丝的簪子,黑漆墨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后,她缓缓拾起滚落到脚边的茶盏碎片,没有丝毫犹豫,便割下一截头发,“割袍断义,割发断情,我想我和您的情分该到此结束了。”
那一小掇头发从她手中轻轻滑落,慢慢落在地上。
郁宽骇然,“郁欢,你这又是何必。”
她总有出嫁的那日,若是连这父亲都不认了,那….
“凡事当以大局为重,我这不是蝇营狗苟,郁家没落并非只是简单的失去金钱和地位,我言尽于此,还望老夫人下决断吧。”郁欢行正揖礼,再仰起头的刹那面上再无半点表情,那冰冷的眼神在宣佩玖身上停了停。
看就看到吧,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压根不是那种柔弱娇气的小姑娘。
老夫人沉重地叹息一声,朝着身旁的老嬷嬷吩咐道:“去取族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