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母族低贱最末最微的九皇子,她还不至于畏惧他。旁时她愿虚与委蛇,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时他越了界,她心里又窝着火,早晚都是要闹崩的,何须再顾忌什么情面。
顾绎心眯了眯眼,有趣二字在他的脑中已浮现了不止一次,他笑吟吟道:“倒是不知你能怎么担着后果。”
他故意忽略后边的话,有意刁难。
“不过落了水,一没伤着二没闹出人命,我不知这后果我怎么就担不了。”郁欢丝毫不客气道,“反是您,似乎…”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虽早已定下东宫之主,但自古夺嫡之争就没有风平浪静的,眼下诸皇子拉帮结派都得在暗处小心着,谁都不能透露出半点对东宫那把交椅的兴趣,而顾绎心明目张胆掺和到郁家家事里来,无缘无故的,难免不被议论是有意和郁家结亲,从而来得到郁家的支持,野心昭然若揭。
当今圣上年过半百,猜忌多疑,前世那般顺风顺水,那把龙椅却还是让顾绎心等了十年才坐上,可见君心。
郁弘不明白其中利害,生怕顾绎心不管此事,张口便骂骂咧咧地怼了回去,“你心怎么黑我不管,但郁安歌还小,最好是能知错就改。你把嫣然当成外人,想轻易打发了她,我告诉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