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浩瀚的深海,像是有着魔力一般,她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想要沉溺于其中,然而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害怕地从当下逃离。
直到珠帘碰撞的声音响起,淡绿色的衣角全然消失在门外,宣佩玖才缓缓收回目光,他眉眼轻挑,嘴角的笑意敛不住,“呵。”
跑什么,他又不会吃了她。
难怪须句京四处都在传她花痴,只她刚刚那赤裸裸的眼神以及咽口水的小动作,就差没把花痴二字写在脸上了。
皮囊这东西,他又不在意,不在意美丑,更不在意他人是欣赏还是厌恶。不过世人不管男女,在见着他时眼里总会闪过惊艳。
….
暖风轻柔地吹了一整夜,仍旧吹落了一地海棠叶,太阳自东边冉冉升起,三五粗使婆子在洒扫庭院,后厨的炊烟已经袅袅升起,已然是午时了。
郁欢还缩在被褥里做大梦,唇畔留有的口水印可见她睡得有多香甜,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让她美得都眉梢带上笑意。
房门外,身着粉色衫裙的丫鬟急得跺脚,该是有什么要紧事,看着推门而出的初夏赶忙迎了过去,悄声道:“大小姐还未醒么?”
福熙院的情况都是火烧眉毛了,海棠居的这位竟是还在睡大觉,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