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会,郁欢手里捏着张麻布站在屋檐下,已有小厮把盛满水的木桶放在门口。
她掳了掳衣袖,把麻布在木桶中浸湿又拧干后,走过绕过屏风后,双膝一弯蹲了下来,她脚穿的绣鞋已经换过了,再踩在地板上不会留下脚印。
郁欢黑着脸沉声道:“动作不太雅观,你不许看。”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宣佩玖淡淡扫了她一眼,伏案继续书写,麻布擦过地板的沙沙声时不时传进他的耳里,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上翘的嘴角。
“小肚鸡肠,小人得志,斤斤计较,睚眦必报….”郁欢嘴里小声嘀咕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专注地擦着地板。
宣佩玖稳坐不动,问道:“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他明知故问,姑娘一定是在讲他坏话呢。不过,他似乎有些喜欢看她吃瘪的模样。
“我说你睡这屋就连地板都是香的。”郁欢愤愤擦干净最后一个脚印。
再擦下去,她的老腰都要断了。
宣佩玖执笔的手顿了顿,而后在纸上落下工整的两个字——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