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父亲还是尽早出去自立门户。”
若是郁弘一边惦念外室一边还赖在郁家,那她便打出另一个郁家,唯她郁欢所掌控的郁家。
郁弘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你这叫什么话,我是你的父亲。”
这时,一直缩在角落里低头啜泣的郁嫣然柔声道:“古有言,百善孝为先。姐姐先是顶撞爹爹,如今又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如此不敬重爹爹,实在是不孝。”
郁欢冷笑,“我不孝?”
“论心不论迹,郁欢心中有孝,事事以郁家为先,言行或许有些不当,却也并非不孝。”
少年冷冽的嗓音悠悠响起。
郁欢抬眸瞧去。
宣佩玖面若冷霜,抱臂立在屋檐下,一袭墨绿锦衣压住了少年的稚嫩。
他是怕姑娘吃了没文化的亏。
郁嫣然皱眉。
明明这人只是个天家弃子,那气势却比太子还要高上几分,往那一站怪吓人的。
郁欢睫毛轻颤,呢喃道:“老师。”
积压已久的委屈仿佛全在这时跑了出来。
宣佩玖迈步走过去,看着她脚边的瓷碗碎片,心头一紧。
郁欢直直盯着郁弘,道:“我只想问父亲一句,当真有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