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
靳西沉一直知道自己的判断力非常准确,但从不知在预言方面也颇具天分。
起初她很黏人,怕黑,还经常睡不着,无数次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兮兮的站在他的房门前,想进却不敢进来。
一待他点头,她便高兴的跳上他的床,无视他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你已经十二岁了,是个大姑娘了,不可以再缠着我睡觉。你要知道男女有别,也要知道辈份长序。
此时,温瞳便会从卡通睡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纸,放在他的掌心,然后把绒绒的小脑袋缩在他的胸前。
卡纸上面一定是画着一个圆,两个点。
这是她独有的服软的方式。让他在空白的脸上,画嘴巴。
长久以来,他们也形成了很好的默契,如果他画的嘴巴是向上翘,代表的就是他此刻愉悦,可以没大没小。
如果他画的是嘴角下压,那就代表山雨欲来,她要小心一点。
靳西沉捏着卡纸,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笔,在下面画上一道上扬的弧线,而语气却并不妥协:“这是最后一次。”
温瞳在他怀里摇头,不搭腔。
靳西沉掀开被角,单手在她腋窝处一掐,便将她拎出被子,脑袋与他平视:“生气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