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昭训茫然的目光抬起,长凳上她原本以为已经没了气的茯苓竟是睁开了眼,气弱的叫她。
“茯苓,茯苓,你怎么样了?”
俞昭训双手双脚并用爬过去,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双手在空中动了动,却根本不敢碰她。
“昭训,您还,记得我今日与您说过的话吗?”
茯苓扬起一张脸,极为狼狈,她努力保持着清醒,轻声道:“您不必自责,奴婢进了宫,便料到了今日!”
她喘了两口气,血色从她嘴里流出来,竟是下嘴唇都被她咬烂了。
“只是,奴婢若是去了,求您看在主仆的情意上,能照顾一下奴婢的弟弟。”她伸手抓住俞昭训的手,分明只有出的气了,力气却是极大,一双眼瞪得大大的。
“奴婢求您了!”
俞昭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我记得了,我会照顾你的,弟弟的。”
茯苓终于笑了笑,松开握住她的手,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奴婢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
她努力睁大眼睛,在生命弥留的时候,还惦记着这个主子。
“您,记得奴婢说的话,日后,不要再轻信于人了!”
恍惚中,她似是看见了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村头,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