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怎么了吗?”
“你白叔叔家有个儿子,比你小几岁,还在上学哎。可怜啊……”
繁奶奶带着老人惯有的唠叨,一句三叹,许连雅越急越不敢催,只得静静听着。
“那小孩前段时间被捉去吸了半个月毒……哎,回来就完了……”繁奶奶几乎呜咽着,“听人讲扎的是海洛/因,半个月哎……你懂那东西的吧,毒中之王,一上瘾一辈子都完蛋了……”
繁奶奶退休前是护士,对这些名词清楚得很,也不像一般人忌讳。这会急需一个情绪发泄口,许连雅恰好撞上了。
许连雅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医生和警察正协力把地上的人搬到担架上。
“那小孩回来后精神就不正常了,学校也去不了了,哎——”繁奶奶指了指楼顶方向,“听说是早上趁他妈妈不注意,跳楼了……这么好的人也被报复啊……老天不开眼……”
从一楼大门到外面大路上一条狭长的甬道,汽车无法通过,担架被抬了出来,前面两个警察喊着开道。
许连雅和繁奶奶让到一边。
“哎,小孩子别看——”
这样触目惊心的场面繁奶奶看了大半辈子,镇定地拉许连雅,可来不及了。
担架上被鲜血染得面目模糊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