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有所念,就譬如海上潮生,落了又起,终是无法平静。
长久以来,一直以为远远地看着她就好,及至数日前,他从赫连氏的口中得知了朱太傅替他去苏府提亲被拒,从那一刻起,他那颗坚毅如铁石的心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时而冰凉、时而火热。
他低下头,握住了冰冷的长剑,似乎想籍此平复自己的心绪。
外面忽然有一个傲慢的声音传进来:“谢都尉,韩王殿下驾临,请你出来一叙。”
谢楚河恍若未闻,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在眼底露出淡淡的鄙夷的神色。
外头的人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忽然刻意地冷笑了一声。
“啪唧”一声,有人从帐篷的门帘外面扔进了一样东西,砸在地上。
那是一只幼鹿,它的脖子被折断了,如同一团死肉被扔在地上,早就没有了生息。
谢楚河猛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去。
帐篷外面的夜色下,韩王负手而立,四个精壮的侍卫牵着马跟在后面。
他见了谢楚河倒是笑吟吟的:“谢都尉好大的架子,难道本王叫不动你吗?”
外面本来有兵部的士卒负责巡逻守夜,此时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大约是被韩王借故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