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就听见隔间有动静。
苏意卿实在是累得很,懒洋洋地对白茶道:“你过去看看,是不是父亲回来了,若是,我再过去。”
白茶应声出去了。
过了片刻,有人挑动门帘走了进来,却不是白茶,
苏意卿正对着铜镜慢慢地梳理着青丝,小鹿乖巧地伏在案几上,睁着黑豆般的眼睛看着她。她从铜镜中瞥见了生人,心中惊讶,立即转头站了起来。
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子,容貌秀美,衣饰甚是华贵。
苏意卿见她通身气度不凡,想着莫不是哪家的官眷走错帐篷了,也不好严词相对,只微微皱眉道:“夫人是何许人?来此何为?”
那女子笑而不语,慢慢地伸出手来,她的手纤美若柔荑,但苏意卿却没有心思看,因为,那手心里放着一块玉佩。
苏意卿认得那玉佩是父亲贴身之物,因是当年祖父所赐,父亲向来不离身,此时那玉佩上面却沾了一点血迹。
苏意卿大惊,声音都有些发颤:“你到底是谁?我父亲呢?他在哪里?”
“嘘”,那女子把中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姿态又娇又俏,“六姑娘,小声着点,若让人听见了可不好。”
苏意卿又惊又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