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你,只有他嫌弃你的份,还轮不到你来嫌弃他。”
苏意卿闻言为之气结,愤愤地对母亲抗议:“我才不是草包,老师说我天资聪颖,禀赋出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白茶在后面撑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海棠和芍药胆子没那么大,忍笑忍得脸都憋红了。
“天资聪颖?禀赋出众?”温氏故做讶然状,转过头去问季嬷嬷,“周先生说的是谁家的子弟,好生厉害,嬷嬷你认识吗?”
京都久负盛名的白川书院山长周鸿生,号不愚山人,是大燕朝琴道第一国手,苏意卿正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他所收的唯一的女弟子。苏意卿所说的老师,指的自然是这位周先生。
季嬷嬷向来把苏意卿当成眼珠子来疼爱,比温氏这个母亲还纵容她,当下站出来为苏意卿撑腰:“六姑娘弹琴的时候,连那雀儿都落在边上听着,那还不是极好的?秦九公子上回还说过,假以时日,将来六姑娘的成就未必不能越过周先生,可见天资聪颖和禀赋出众都是真真的。”
这下子连温氏都忍不住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奈的宠溺之情:“可打住吧,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捧着她,难怪她轻狂起来了,这房里说说好了,可别传到外头去,我都要被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