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里飘出来的龙涎香雾,语气颇为风轻云淡:“这么说,梁王答应了。”
侯恒苑点头道:“梁王答应交出上宛粮仓,同时上表,请求贵妃回王府探亲。”
萧逸脸色一沉,凉声道:“贵妃病了,得卧床休养,让他等着吧。”
侯恒苑一时无言,沉默许久,才问:“陛下为何觉得梁王一定会答应交出上宛仓?交了上宛仓,那对梁王来说,宛州可几乎就成一盘死棋了。”
萧逸勾起几许冷笑:“朕这位梁王叔向来老成神算,打的一手好算盘,想让萧鸢带军入宛州,名为戍边,暗中屯兵操练,可他也不想想,他那几个儿子是省油的灯吗?”
“先说梁王世子萧腾,他身为侍中,暗中培植党羽,实际掌控着好几个大粮仓和粮道。可萧鸢缺粮了,他这个大哥不说鼎力相助,竟就坐视不理,由着他去圈地,最后还得楚晏去给萧鸢善后,这说明什么?”
侯恒苑一忖,道:“他们兄弟嫌隙很深。”
萧逸讥诮道:“朝中许多人私下里称梁王叔为九千岁,都当他只差一步便要登顶,所以他的儿子们已提前开始争位了。萧鸢虽鲁莽,可却不傻,他的兄长已在长安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本就处处压他一头,若是这个时候离京去宛州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