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痕,半分胆怯,半分惊疑地从柱子后探出脑袋,看向萧逸,抽噎道:“陛下为何要骗我?”
萧逸摸了摸她鬓角柔韧的秀发,慢声道:“朕是觉得你装得太累了,所以想逗逗你……”
楚璇望着他那双深若幽潭、闪动着熠熠明光的眸子,突然生出几分难堪、几分郁闷,仿佛用尽心思伪装出来的精盔亮甲,被人家一眼就全看穿了。
有时她想,或许萧逸心里一直都是清楚的,她是为何而来,有何图谋,只是乐得陪她演这场戏。
若是这样,那这三年的鼎盛韶华,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楚璇伸手抚摸着铜镜光滑的表面,丝丝凉意顺着掌心沁入肌理,她摇了摇头,宽慰自己,或许是因为父亲的事让她太过忧虑了,所以总爱胡思乱想。
正这样想着,高显仁推开门进来,朝楚璇深深一揖,恭声道:“娘娘,陛下要见您。”
萧逸脑袋缠了厚厚的绷带,给他缠绷带的太医显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皇帝陛下的额头都勒得变了形。
楚璇进去时,萧逸正对着铜镜左照右照,秀眉微蹙,嘴角轻耷,显然对这个装扮不是很满意。
他听见脚步声,放下铜镜,看向楚璇,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