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靖安侯远去,王孟若脸色未变,笑着对路人颔首才转身进门,“继续盯着童家,童珂一出门就速来报我。”
“是。”身后的清柏连忙应声,却觉得这几天的公子越发深沉了,根本猜不透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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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处的靖安侯探头看到王孟若进去了,牵着马走到那棵最为粗壮的杨树下,马鞭用力抽了树干一把,厉声斥道:“小兔崽子还不赶快下来?”
树叶窸窸窣窣响了一阵,杨树下滑下一个男子,恭恭敬敬立在靖安侯面前,摸着后脑勺讪笑道:“爹,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靖安侯瞪圆眼睛,喝道:“你这傻子!两排杨树影子都是光点,偏你那儿是一坨!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再说你待上面不热吗?”
怎么不热?偏童剀不敢接茬,笑嘻嘻地岔开话题:“爹可真聪明!”
靖安侯心里憋气,却又觉得傻儿子还不错,还知道疼爱妹妹。他又叹了口气,只觉这辈子的气都是为这个傻儿子叹的,“你呀,你盯着王孟若,有没有被发现?”
“肯定没有!”童剀理直气壮地拍拍胸脯,心里却腹诽,又不是所有人都像爹爹一样恐怖,躲在树上都能被发现。
靖安侯撸了把浓密的胡须,想了想冲着童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