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已经调制好的盐水。
程处弼试了试水温,开始利用现有的东西进行前期的准备和探查。
随着那都已经凝结出血痂衣物被一一剪开,那条惨不忍睹的腿。
李恪只看到一眼,就赶紧将眼睛闭上,这才扭开了脑袋走到一旁去频频深呼吸。
就这一眼,让好歹也算是见惯了生死的李恪也有点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许敬宗这货是幸运还是不幸,那匹疯马就跟故意似的,膝盖以下,几乎都分不清楚哪些骨、肉和皮肤了都。
唯有那脚掌倒还完整,一思及此,李恪又扭过了头来,看着程三郎小声地嘀咕道。
“处弼兄,他那条腿……”
懂他意思的程三郎缓慢而又凝重地摇了摇头。“我只敢尽量保证他能活命。”
“他那条腿,真的保不住吗?”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打量着李恪,想了想,出于医务工作者的耐心,决定给出了一更加形象的解释。
“就像是拿你喜欢吃的竹鼠肉剁碎成了肉糜,你觉得那玩意能够再……”
此言一出,李恪脸色大变,恨不得一个乳燕投林,扑过去拿臭袜子将处弼兄那张臭嘴给堵上。还让不让人吃干锅竹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