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斟酌片刻,道:“这几日,你可曾听益明或清风提及侯爷见过季三公子?”
“……见过。”甘蓝低声道,“在状元楼,季三公子找到侯爷面前,说了些管闲事的话。益明当时就在雅间门外服侍着,他与奴婢说过,奴婢犹豫再三,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夫人。”
“他都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甘蓝便将益明所说的经过娓娓道来。
裴羽听完,不由扶额,摆了摆手,“下去吧。”
将近酉时,萧错回到府中,转到东次间,进门便对上了裴羽探寻、审视的视线。
“怎么了?”他坐在她身边。
裴羽弯了弯唇,眼中却无笑意,“季三公子此刻可已离京?侯爷心里痛快了没有?”
萧错浓眉轻轻一扬,“他也值得我留心?”
“自是不值得。”裴羽坦诚地看着他,“我只想要你给我一句准话:他到底是因为不堪用、品行不端才断送了前程,还是因为他在你面前说的那些与我有关的话。”
“这重要么?”萧错刮了刮她的鼻尖,“事情过去了,不提了。”
“我觉得很重要。”裴羽的眼神真挚,却多了一丝清冷,“十年寒窗苦读才考取了功名,结果,因为开罪了你济宁侯,便被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