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早, 曹丕醒来时,谢舒已不在身边了。夏末秋初,时气尚暖,屋里还没有换上冬日厚重的帷帐,隔着清透的薄纱床帐, 曹丕见外头人影幢幢, 却一丝声响也没有。曹丕便撩开纱帐,咳嗽了一声。
谢舒正在屋里看着几个小丫头擦桌子摆饭,闻声过来施礼道:“公子醒了?妾伺候公子梳洗。”吩咐人送来热水, 浸拧手巾,亲自服侍曹丕梳头净面。
曹丕见她今日穿了身鹅黄缎面的燕居襦裙,淡扫蛾眉, 薄敷脂粉, 清丽可人,显见是趁自己睡着时便早早地起身打扮了,又见她低眉顺目, 伺候周到, 心中十分受用,却又觉得她有些反常。
然而曹丕并不说破,只任由她服侍, 直到用过朝食,该出门了, 曹丕才起身平展了胳膊让她给自己更衣, 顺口道:“说吧, 有什么事求我?”
谢舒正替他系腰带上的玉扣,听得他没头没脑的一句,愣了愣,抬头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曹丕抬手勾一勾她小巧圆润的下巴,轻笑道:“你这一大早又是给我端茶倒水,又是给我穿衣系带的,恨不得把饭都亲手喂进我嘴里,往常你可不曾对我如此殷勤过,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难道不是因为有事求我的缘故?昨晚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