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 日子还算平静。谢舒因是寄人篱下, 处处谨言慎行, 虽则甄宓几次想带她出门走走,但谢舒都婉言谢绝了, 以免与府中的其他姬妾碰面,闲时只抱着孙虑在自己为院子里散步。好在她的院子里花树葱茏,廊台相映, 景致颇好, 倒也不觉得乏味。
曹丕每日必来看望她一次,有时是清晨, 有时是傍晚。别看曹丕的年纪不大,撩妹的手段却高绝,与谢舒说起话来,言辞间处处挑逗。谢舒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本该早就波澜不惊了,却每回都被他闹得面红耳赤, 虽然心里羞恼已极, 却又不敢对他发作出来,怕他翻脸无情, 把自己赶出府去, 只能暗自憋着。
这日, 甄宓一早便去了司空府, 向卞夫人晨省, 回来时已是食时时分了。她的近身侍婢子衿在院中迎着, 见甄宓虽盛服华妆,端庄高贵,但秀眉微蹙,面色苍白,樱唇紧抿,像是强忍着什么似的,脚下的步履也有些匆忙,失了平日里雍和从容的风度。
子衿心下明了,先一步进屋摒退了屋里伺候的丫头侍婢,从案几下捧出一只青瓷痰盂来备着。果然甄宓一进屋便向痰盂内呕了几口清水,这才虚弱地被侍婢东袖扶着靠在了卧榻上。
子衿又去案上倒了碗青盐水过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