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谢舒午睡起来, 青钺便送了碗药进来, 谢舒皱着眉喝下,又赶紧吃了枚甜杏, 才觉口中辛涩的苦味淡了些,问道:“步氏这几日如何了?”
青钺接过药碗搁在木盘里,道:“已另择了一所僻陋的小院幽闭起来了,只让她带了两个丫头和一些随身衣物过去, 门外有人看守,夫人放心就是。”
谢舒点点头,朝歌正跪在榻边叠着织室洗好送来的衣裳, 闻言忙伏地道:“都怪奴办事不力,连累夫人险些为步氏所构陷,请夫人责罚。”
谢舒和蔼道:“快起来吧, 此事怪不得你,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是旁人若有心算计你, 是不论如何都防不住的。”
朝歌忙谢过她起身,青钺道:“谁说不是呢,我原本也以为朝歌在封箱前亲自查点过箱中的东西,是断断出不了差错的, 谁知却正因为如此, 她反而成了最后碰过箱子的人, 所有的嫌疑都落到了她的头上。这真是小心谨慎也是错, 粗心大意也是错,当真教人防不胜防呢。”
朝歌委屈地扁了扁嘴,道:“幸好夫人先发制人,利用紫绶离间了步氏和徐氏,不然咱们这回怕是说不清了。徐氏口口声声说她不是步氏的同党,可事发的那天早晨,她曾在晨省时说起夫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