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谢舒便闭门养病, 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交由青钺和朝歌出面应付, 一连过了四五日, 府中平静无事。
这天,谢舒一早起来梳洗过了, 又喝了药,便拥着一袭薄被半靠在榻边摆弄一盘棋。青钺忙完了手头的活计,也过来在榻边坐下,一边做些零碎的针线活, 一边陪着谢舒。
屋里静极了,只有小鹿偶尔牵动颈间的铜铃发出泠泠轻响,微风穿堂入户, 携着盛夏日光的温热和草木花树的清香。
过了一会儿,朝歌从外头进来了,道:“夫人, 晨省的时辰已过, 奴方才让姬妾们都散了。只是步氏说这两日她正和紫绶一同搬家挪院, 因紫绶是由侍婢立为侍妾的, 身边没有伺候的人,步氏身份低微,能使唤的人也不多,因此两人都有些力不从心, 想请夫人借几个小丫头过去帮忙搬家。”
谢舒立紫绶为侍妾时, 的确说过她和步练师住的院子太小, 让她们搬去大些的院子里同住, 只是上个月是讨逆将军的忌辰,不宜搬迁,因此便拖到了这个月。谢舒道:“既是如此,你便去一趟织室,挑几个丫头送去给紫绶使唤吧,再从咱们后院里选几个身高力强的,过去一块儿帮她们搬家。”
青钺放下的手中的针线,道:“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