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谢舒因为惦记着去孝廉府看孙绍,天不亮就醒了。孙权还沉沉地睡着,谢舒便钻进他的怀里,揪他颌下的短须,又呵他的痒痒。
孙权被她闹腾醒了,懒懒地眯起一只眼看了看,活像只打盹的老虎。榻边的铜漏壶才是寅时三刻,孙权难受得“啧”了一声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夫君今日好不容易得闲可以多睡一会儿,就被你给吵醒了。”皱着眉头将谢舒圈进怀里,箍紧了手臂不让她乱动,道:“夫人听话,咱们再睡一会儿,夫君每天在前朝累死累活的,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夫君。”
谢舒在他怀里仰头看他,道:“可是你昨晚不是说要陪我去孝廉府么?再不起来就晚了。”
孙权闭着眼道:“咱们是去看望娘和大嫂的, 又不是皇帝上朝,晚一会儿又能怎样?娘和大嫂都不是外人, 况且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
谢舒不想再睡了,有些不情愿, 不肯老实安分地在孙权的怀里呆着。孙权睁眼看了看她, 道:“我看你想去孝廉府是假, 急着去见绍儿才是真。”
谢舒被他戳穿了心思, 嘻嘻地笑了。孙权凑在她耳边道:“昨晚是谁喊着累了困了, 求我放她一马的?我看你如今生龙活虎的,也不像是累了,要不咱们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