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计议已定, 便一同去请谢舒。已是二更过了,仲夏的夜,明月朗朗,星斗灿亮,夏虫清鸣。两人唯恐谢舒此时已收拾睡下了, 一路紧赶慢赶地来至谢舒的院外一看, 只见屋里的灯烛还亮着,两人才松了口气。
谢舒今天舟车劳顿了一整日,吃过饭本也已打算睡了, 但屋里的细软箱箧尚没有归置齐整,谢舒便和青钺朝歌多收拾了一会儿。恰好仲姜和谷利来了,仲姜倒还算是常客,谷利却是男子,平常只在前殿走动,不大往内院里来的,况且此时已这么晚了, 谢舒有些诧异,请了二人进屋。
谁知不等吩咐朝歌上茶, 谷利便扑地跪下了,仲姜见他下跪, 也跟着在他身后跪了。谢舒见状更惊, 忙问:“二位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青钺和朝歌闻言上前搀扶, 谷利却不肯起身, 道:“请夫人恕属下唐突, 但现下这个时候,只有夫人能劝得了将军了,江东的生死存亡,也全靠夫人了。”
谢舒听他说得严重,反倒镇静下来了,屋里此时乱糟糟的,匣屉箱箧摆了一地,谢舒绕过一个打开的箱子,到主位后坐了,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谷利道:“讨逆将军去世后,境内山越、叛贼趁势作乱,战事频繁,再加上朝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