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犹自不肯相信, 抬起孙绍尖尖的小脸道:“绍儿,你看看我,我是叔母啊。从前我总是陪你玩,还让青钺姐姐做米糕给你吃哩,你最喜欢吃米糕了, 你都不记得了么?”
谢舒说起从前, 便蓄了满眼的泪,孙绍却只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拨开她的手, 掀了掀锦被,背对着她躺下了。
大乔从旁探身过来替孙绍掖了掖被角,道:“他又要睡了,迷药的药力尚未过去,他这几日总是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
谢舒道:“大嫂请医倌来看过他了么?”
大乔黯然道:“看过了。”
谢舒问:“医倌怎么说?”
大乔叹道:“卓医倌说迷药下得太猛,绍儿的心智受损是难免的,但好在他年纪还小, 可以从头慢慢教他。”
谢舒哽咽道:“怎么教?穿衣吃饭可以教,读书认字可以教, 但他阿父的音容笑貌,是能教会他的么?”
大乔也哭了, 道:“其实他不记得伯符也好, 至少可以不必为此伤心。”
谢舒道:“大嫂, 即便绍儿不记得了, 也还有你, 绍儿失踪不见的那日,有谁接触过他?你好好想想。”
大乔摇头道:“我早就想过了,可那几日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