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迈拧眉,狐疑睨向了身边的男人,男人顿时摆手,怒指了宋吟晚,“凭你个妇道人家说长道短,胡乱言语,我辛苦远航追回,岂容你这样胡诌一通白费心血!”
宋吟晚站起了身,走到了画旁,仔细观瞻后娓娓道,“此画甚好辨别。一则染绢作湿香色,栖尘纹间最易辨。二则作画用绢,质地分两种,单丝与双丝,双丝绢的经线两根为一组,纬线单丝,交错时一根在上一根在下,密致紧凑,能够历久不坏,然制作工艺难,甚少有人能用起。
吴生作《云鸾图》尚未入院,正是穷困潦倒需卖画度日之际,怎可能用得起这等绢纸?分明是后来人仿的赝作,以画院纸张去作,应当是同期的画手,仿得极真,却变不得真。”
洪迈等听完回过来味,猛地就把那画摔了小胡子男人脸上,“好你个王八犊子,糊弄到你爷爷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活腻了!”
接下来,洪迈拎着小胡子男人离开了会儿,再回来,是给宋吟晚道谢来了。
“今儿这出实属巧合,但我寻访洪爷却非巧合,是有事相托。”宋吟晚此时道了意图。
“不知我这粗人有什么值当夫人这般费周折的?”洪迈也是人精,等宋吟晚说完,又端起了架子,目光略有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