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敲梆子的声音由远及近, 在沉寂的雪夜里显得尤为清晰。放在炭炉上的茶壶又开始翻滚出白雾,咕噜直响。
立在堂下的苏青鹤听到顾怀瑾的问话,也没有遮掩, 反而坦然地承认了:“是,我是千金阁的人,一直以来也是听命于玉老板。”
顾怀瑾眯了眯眼, 随意地道:“你以为, 本王就这么好糊弄么?”
苏青鹤不答反问:“当初, 兆京被围得铁桶一般, 没有人暗中帮忙, 殿下觉得我是如何以一己之力突出重围, 还从皇宫带出了陛下的手谕?而且, 我知道您和千金阁做的每一笔交易。您故意将玉玺的所在通过我们千金阁卖给了雍王殿下,从而活捉了他,恐怕此刻,他已经被您杀了吧?”
她说罢, 便站在原地, 静静地看着顾怀瑾。
房间里的两人对峙了片刻,风拍打在木窗上的声音吱呀作响。良久,倒是顾怀瑾先轻笑了一声, 往后靠了靠身子,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茶杯, 饶有趣味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苏青鹤,看似答非所问地道:“没想到, 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 还是为千金阁做事的人, 这倒是有趣。”
苏青鹤单手负在身后, 宽大的袖袍被压皱了些,她也没有理会顾怀瑾话里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