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内, 四周陈设古朴雅致,床榻上垂着天青色织锦帐。楠木刻丝屏风将房间分隔开,太医便在屏风外磨药, 几瓶白瓷青鱼纹药瓶子就摆在檀香木托盘上。
    谢宁正半坐着靠在榻上,身后垫着柳编枕头。额头缠着纱布,手臂和腿上的擦伤也都被细致地处理过了。用的都是宫里上等的伤药, 涂了不多久, 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就缓和了许多。只是左脚扭伤了, 暂时还不便走路。
    她刚刚接过太医递过来的汤药, 慢慢喝完了。搁下药碗时, 余光不自觉瞧了瞧门外, 疑惑地眨了眨眼。
    雕花木门处, 露出一只绣鞋上圆润的珍珠,几根葱白的手指紧张地抠在朱红的门框上。
    扒拉在门外的人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垂进来几缕如云的鬓发。那慢慢试探着越过门框的眼睛,带了几分水盈盈的波光, 却在碰到谢宁的目光后, 受了惊吓一般极快地把头缩了回去。
    谢宁颇有些尴尬,不知该不该叫清音公主进来。按理说这皇宫是她的家,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可她已经在门外躲了快半个时辰了。既不走, 也不进来。
    虽然这位小公主之前对她态度算不得友好, 但却真的是跑去找来了太医。多半也是涉世未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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