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干活的何木匠说这是观主不想见客,让他不要再白费精力等下去。
一连在道观守了三日,柳赋云这才沉默着抱着匣子下了山。
“他要走了。”傅杳坐在道观屋顶上,嗑着瓜子,“如果想让他留下,还来得及。”
三娘坐在一侧,目光一直追随着山道上那人的背影,“不了。不想脏他的手。”
“哟,能说六个字了呢。”
三娘:“……”
空气里静默了一会,三娘又开口道:“其实,本来同我定亲,的人是他。”
但亲事哪能由他们做主,最后还是阴差阳错。那特地赠送的玉佩,还有夹在诗集里的鸢尾,都只能让时间匆匆掩埋。
“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傅杳一边啧啧感叹,一边凑近了三娘,“是不是很想哭,来,我已经准备好了。”
三娘看了眼面前那随时接住眼泪的手,那点泪意莫名给硬生生逼了回去。
她深吸了口气,仰面道:“您要鬼泪,做什么。”
有些遗憾地收回手,傅杳继续嗑瓜子,“小孩子好奇心别太强。以后你多去认识些个狐朋鬼友,谁若是有鬼泪,尽管来找我交易,我可以满足他们任何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