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睡了,哪里顾得上她这个殷殷期盼的昭仪娘娘。对冷墨清这个大儿子倒是记得关怀一二,也不过招来伺候的人问一问起居饮食,或是考校考校他的功课罢了。
可怜冷墨清一个九岁的孩子,之前也没怎么认真读过书,最多能写大字,能背下三百千和论语罢了。突然被塞到一群学富五车的老头儿里头,听他们之乎者也的说些听不懂的话,还要被一点儿都不温柔慈和的亲爹考校学问,问的都是他答不上来的问题。小孩儿多少次抖抖嗖嗖的进了明光殿,又含着一包眼泪退出来,明明身份高贵锦衣玉食,生生活成了凄凉风中一朵可怜的苦菜花。
冷枭言忙的晕头转向,并不知道大儿子苦逼的晚上哭湿了枕头;敬砚姝倒是知晓一二——毕竟派去照顾冷墨清的嬷嬷姑姑大宫女都是她的眼线,只她一没想要笼络这孩子,二也没想过用下作手段废了他。只要知道这一对母子都过的不怎么好,她就能挺幸灾乐祸的开心一阵子了。
一直到腊月二十九,皇帝陛下终于封笔大吉。想想还在生闷气的敬砚姝,皇帝陛下从私库里翻出一支上好的羊脂白玉的步摇,锦盒包好往坤和宫里献殷勤去。
才到宫门口,就见坤和宫人来人往,显然正忙着。大宫女松明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