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中间长得和英语几乎相同的四个单词和末尾的“Arthur”,虽然或多或少能猜出他的意思,却总觉得还不够。
她不想只停留在这样似懂非懂的这一步。
在她翻看画集的时间里,谢景濯已经喝完了杯子里的红茶,开始修改图上洛神的每一笔线稿。
之前吴念其实劝过他,在线稿上没必要这么较真,毕竟接下来的颜料一盖,再精细的线条都看不见了,还不如省下时间多画几张稿子。
但他不喜欢这样,并不只是线稿的问题,他不喜欢强迫自己加快速度,就因为现在是一个不论哪个领域都重效率的时代。
他宁愿更慢一点,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听身边一切事物的想法,去等待灵感降临,而不是像流水线上的机器,可以被定时等量地计算商业价值。
所以自从他开始接商稿以来,就像是回到了他并没有经历过的叛逆期的年龄,开始有意无意地抗拒外力对他的约束,各种幼稚的行为也层出不穷,拖稿、耍大牌、不配合改稿……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去年让吴念至今留下心理阴影的人间蒸发。
但他对此并没有任何高兴或者愤怒的情绪,只觉得厌倦。
好像画画对他来说,不再像大学那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