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又驱车去了医院。
周格森的麻药劲儿刚过,痛得几乎要在床上打滚,只是石膏腿被托高吊起来,翻个身都困难,只能左右摆着头,喉咙里压抑着嘶吼声,额头的青筋毕露。周格森的老婆和女儿焦急地守在他床边,一人紧握周格森的手,一人则不停地给他擦去额头的冷汗。
程栀突然想,许璨伤得比周格森还要严重,却看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许是痛到极致已经麻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格森的状态不适合进行任何对话,程栀找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想了想,往许璨的病房走去。
相比周格森病房的“热闹”,许璨这里安静的有些冷清。
晚上九点,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几颗星星孤零零挂在夜幕中,微微闪耀着光辉。
许璨静静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昏黄而柔和的床头灯照亮他的侧脸,周围是浓重的黑暗,只有他精致的脸是白皙的。
程栀觉得他这幅病弱憔悴的姿态像极了西方油画里的贵族少年,矜贵而脆弱,令人不自觉地勾起无限柔情和阴暗的摧毁欲,心底想要尽兴蹂|躏他,让他痛,让他哭,让他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来,可伸向他脖颈的手最后却轻轻为他擦去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