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来了,请小姐到前厅用饭。”从门口传来丫鬟的通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赵菁菁蓦然回神,松了手,目光泛冷。
她这一辈子太过顺遂,顺遂到那事情来临之际她应付不及,一环扣这一环的局,直到临死前方才悟了个透彻。
越佩茹曾指着她哭诉,说从一开始就错了。
也好,那就让他们看看如何才是对的……
“小姐?”
“嗯。”赵菁菁又一次回神,“换身衣裳就去。”
身上的白绸衫子绣了海棠,如皑皑白雪上落了殷红,一点一点饶是碍眼。
赵菁菁换了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沁了绿的玉镯子挂在手腕,衬得那腕子越发莹白纤细,旋即那手悄然在袖下握住,朝着前厅走去。
檐下拢着轻纱的素粉灯笼随风轻晃,晕开淡淡昏黄,投照在长廊下,也照得地上的影子纤细单薄。
父亲说,她骄纵任性只怕将来夫家会嫌,齐家儿郎看着长大,齐赵两家又是世交,知根知底儿能护着她到底,换作旁人他不放心。
他说外头不比在府里,相夫教子,日子绵长,需得二人同心。
他还说齐景浩若对不住她,有爹在,必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赵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