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什么行吧?
容嗣没有问。李二勤也没有再解释。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跑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
漫长的,没有终点的。
还是有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在放弃,彭子歌也在其中。
而他们两人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李二勤始终把注意力放在容嗣的呼吸节奏上。每当他的呼吸开始因为疲惫而被打乱,她都故意加大自己的喘息声,努力将容嗣的呼吸节奏带到平稳规律的节奏上。
人似乎都有那么一个节点,一旦疲惫到一定程度以后,反而再也察觉不到累。麻木地,好像只要不停下,就能一直跑下去。
容嗣在经历过最痛苦的时段之后,渐渐找到了自己的呼吸和步伐。茫茫然的白点从眼前散去,然后他转头看了一眼看起来并不轻松的李二勤。
“李二勤。”他说。
李二勤的声音机械而平淡:“嗯。”
“李二勤。”他又叫她,这次他将声音压得更加低。
血腥味从胸口弥漫到喉咙里,每一次发生都仿佛是在撕扯气管。
然而“李二勤”三个字从齿缝间蹦出来,他竟然还是尝到了微甜的味道。
“我喜欢你。”
四个字,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