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顿,表情也滞了一下,随后将那咬了一口的糕点慢慢放下,缓缓走过来,似乎是十年以前的记忆突然倒退着重回了他的记忆,撩开纱帐他却忽然“吭吭”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咳得酡红,手里还紧紧的捏着那把剑,手背上青筋凸起,指节都开始泛白。
他说:
“对,我记得你了。”
他那天走的时候是从窗口下去的,因为窗口临着街衢,他说走窗口方便,他在窗口上足尖轻点,白衣猎猎,轻轻巧巧的落在了街道中央,就像当年他踢着墙翻过去一样,只是如今他已经再也不用倚靠那一根随时会将他摔在地上的绳子了,他就像一只自由的飞鸟,可以任凭自己的心意去到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
临走之前,他回过头来,对着晚萦说道:
“你等我回来,带你走。”
多么相似的一句话,晚萦心里升腾起一丝不怕和害怕,怕他这一走又很久很久都不再回来。
她伏在窗口上问,俯下身多想当年他骑在墙头俯身看她一般:
“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逾白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很快的。”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从此以后他真的再也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