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母又没有外戚依仗,若非尹皇后生前对他百般照拂,他能得享富庶封邑更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吗?怀淑落难时他躲得远远得生怕被连累,而今眼见他有几分利用价值了竟能心安理得将他抬出来为自己谋私利,做人可以贪生怕死,可无耻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侧目。
但嘉佑皇帝却好像不是这样想。他怜惜地凝视着康王,目光深远,似是陷入了沉沉的缅怀中。皇后眼见这番场景,早已按捺不住,低声劝慰道:“陛下,今日是宴请皇亲国戚圣寿宴,公然谈论这些事,怕是不妥当吧。”
皇帝的眼中漫过清明,目光炯炯地扫视下殿,沉声道:“女眷都退下吧。”
我早在这一对惺惺作态的父子你来我往中厌烦了,听得圣旨犹如赦令,忙由着嬿好搀扶起身,谁知还没站起来,就听皇帝的声音飘过来:“孝钰,你留下。”
我一怔,将身体缓缓落回绣榻上,盯着桌上一尊酒盏,目不斜视。
“朕的寿辰,为何不见你父母来宫中贺寿?”
我不能再装聋作哑了,只得朝着天颜躬身俯拜,“母亲身体抱恙,父亲不放心,便留在府中照料,未能入宫面圣,还望陛下恕罪。”
母亲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朝中关于尹后迁陵的风波越来越盛,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