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的步子顿住。我以为他会回头,可他只停顿了几秒钟,又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车子,一次也没有回头,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右前方不断攀升的数字发呆。余光中,看到镜子里自己凌乱的散发和满脸的雾气,还有那白色衣服上鲜明狼狈的一大团黑色污迹,刻意挺起的双肩耷拉下来。
酒舒住在这一栋公寓的顶楼。最顶层有两套房,酒舒家是左边的1901号。
我理了理头发,按响门铃。
酒舒打开门,隔着防盗门看到我,忙开了门,叫我进屋:“我还以为是你姐夫忘拿东西了。”
我正弯腰在换鞋,听了她的话,停住手里的动作。酒舒也意识到什么,很快改了口,笑着催促我。
“说错了,现在已经不是你姐夫了。他刚过来拿走了自己的东西,我一看,发现他还有一块喜欢的手表在茶几下,忘了拿走,以为他又转身回来拿呢。外面下雨了?快点进来。”
“我刚上来的时候,看到姐夫了。”
酒舒没有细问,倒是在看到我的衣服时惊呼一声:“你的衣服上是怎么回事?难道天上下的不是雨,是泥巴?”
我换了毛茸茸的拖鞋,瞅了眼自己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