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他依旧住在以前的那个招待所里。第二天他待在旅馆里胡思乱想。田琴来找他,他们沿着旅馆旁边的青石板路走下长江边的河滩上。彼此都心情沉重,少有话说道。河滩上,水雾弥漫,江水浩渺。那些鹅卵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刺目的光,几个顽童在那里嬉戏。她呆呆地望着河滩,忽然将头伏在他肩旁上哭了,他只有好言安慰而已。
在那里呆了半个小时,他们就走了回来,田琴就回家去了,他穿过那狭长的充满煤烟味巷子走回到自己居住的旅馆,如坐针毡。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深觉无趣;躺在床上看书,又觉无聊,好不容易挨过一个下午。
晚间吃罢饭,他打开那沾满灰尘的绿色玻璃窗远望去,几点星火闪耀(这个旅馆位于半山腰上),整个竹林镇笼罩在一片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时,田琴走了进来。“啊,你来了!”“你还没有睡呢?”“没有呢,睡不着。”田琴走进来,沉默地坐在床沿上,心事重重,神色忧郁。沉思一会儿,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用手向后撩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用一个很好看的发夹子馆住,古朴而富有韵味。那令人心碎的忧郁,越发使她看起来美了。
他不安起来。他们无聊的地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