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如此轻微,纪宁还一眼便发现了,立即开口安抚道。
梁清一身衣衫虽怪异,但是入手轻软,质量上乘,色泽极正,想来跟那些个娇养在闺阁的姑娘一般,该是从未穿过这般粗鄙的衣衫。
梁清闻言一怔,她倒不是嫌弃那衣服,毕竟她自个身上的衣服洗洗晾晾穿了近半月,如今外头的那件防晒衣早便不成样子了,内里的衣衫也闷出了古怪的味道,如今有一件换洗的衣衫,她高兴都来不及,哪里又会嫌弃。
只不过入手时,布料的质感叫她有些惊讶罢了,那衣料子比之她所在医院用的窗帘布还要粗粝一些。
“有的穿便很好了,”梁清笑着摇摇头,“我可没那么娇气。”
纪宁见她满脸坦然地样子,倒是不曾再说什么,只是隔天梁清自己却又打了自己的脸。
终于正经地在床上歇了一宿后,纪宁这半伤患该如何还是如何,梁清跋山涉水近半月加之在马上颠了半日的后遗症却显露了出来。
一早起身,腰部,大腿内侧的骨头,皮肉皆以疼痛的方式对她哀嚎着,艰难地从床上起身,落地时双腿竟是打起了摆子。
“可是伤口疼?”见梁清从屋子里走出来都艰难,纪宁将手中装了吃食的篮子放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