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
冠剑脸上阵青阵白,沉默许久,脖子一梗道:“昨夜是我冲动连累了娘娘,但我没有做错!他害死了我爹!”
“杀你爹的是先皇,那时他不过是少年,与他什么相干?”
“父债子偿,父仇也该子报,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我知晓你心里的怨恨……”我不禁叹了口气。
我怜他小小年纪失去双亲,这副声色俱厉的样子,不过是做出来吓他。
可惜,这孩子被仇恨蒙蔽的心肠像石头一样硬,无法轻易软化。
我上前笨拙地解开他的绳子,拉他起身,声音放软了些:“听闻令尊在世时守身自节,尊君重道,他只一心要为朝廷效力,不计得失。先皇固然……但你父亲想必是无怨的。”
“无怨?娘娘若被人砍去脑袋,还有时间琢磨有怨无怨?!纵是有,在黄泉路上又向谁去诉!”
冠剑的激厉惹得迢儿在门外叫了一声,我道无事,施然窝回椅子里,端起一杯茶,也不看他,好整以暇道:
“若是你仇人的儿子明知你寻仇,没有对付你,你还有理由去对付他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