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我取名“钟了”的意思一定是:若有一天遇到不能解的事,只好眼睛一闭,便也能终了也能了了。
司徒鄞此时居高临下,稍有不慎,身后光景就会暴露。
迢儿随驾侍候不知状况,但见一屋子屏息敛声,频频使眼色问我,我只当不见。
此刻当真不是能分心的时候。
好在司徒鄞叫了平身。
坏在他之后长睫一眨,命一屋子奴才退下。
任何人都可退,冠剑却是万万移不得半分,感到匕首向前动了动,我握得更死。
血珠一滴滴落下,幸而地上的波斯毡够厚……
司徒鄞榻上坐了,就着烛灯打量我。
我不知自己此时是不是唇白面寒,但在这人面前,断断露不得马脚,只得行若无事道:“臣妾并不知皇上来,未能远迎,皇上恕罪。”
“我若不来,倒不知爱妃正在款待‘入幕之宾’。”
此四字一出,吓得我魂飞魄散。
始才意识到,这么晚的天,我独留冠剑在内阁是何等不妥。
可跪又跪不得,亦无法辩解,我急中忙道:“皇上不要误会。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他而来,所以将他留下,以便皇上处置。”
司徒鄞挑眉:“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