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更疼痛难忍,连带着她的旧伤也复发了。
情况很糟糕,她终是没有撑住倒下了。
屋外,大雨瓢泼,黎小王爷和南仲撑着一把伞往回走。
明明还是上午时分,天阴沉沉却像要黑了似的。
风很大,斜风吹的大雨溅湿了他一边的月白长袍。
黎小王爷的脸色很不好,他失神地走着,想起素婉她涂的胭脂抹的口脂,什么“女为悦己者容”不过是在掩饰些什么罢了。
她平时都不会用那些的。至少此前与他见面那几次,她都没有。
他不动声色以两指轻探了她的脉,素婉受了伤,脑袋很沉,反应和感知力都没有平时那么灵敏,便就没有那么立刻就感应察觉到。
黎小王爷嘴角划过一弧嘲讽的笑,笑意凉如这漫天瓢泼的冷雨,什么感染了风寒,明明是受了很重的伤!
她在骗他。
他心里有过淡淡的失落,但一路迎着风雨走来想得更多的却是她的伤要不要紧?她此刻到底如何?
前脚才到王府大门,另一只脚还没踏进去,他却又忽然转身,沉着声音吩咐南仲,“去,把温然给我叫来,再叫一辆马车,要快!”
南仲下意识问:“要,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