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做了小半个月的画,窦老才放了他们回来,对于京中的事也只有从偶尔林悠悠寄来的信中才略知一二。
这小半月来,陶逸轩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折磨。
以往他的心中只有画画,游山玩水他是再喜欢不过,然而跟着窦老的这么久,他脑中总是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甚至会不经意出现在他的画中,最后完成时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山林间春风拂过,带着阵阵声响,窦老摸着胡须,看着陶逸轩笔下的女子,穿着枫叶红的披风,梳着娇俏的少女髻,脸上的笑容带着三分狡黠三分灵动,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逸轩的画如今进步的越发快了。”窦老感叹道,“以往我常说他的话没有生气没有生机,只会单纯的描摹却毫无感情,这副画里倒是情谊颇深啊。”
陶逸轩有点羞赧,停下笔道:“弟子愚笨。”
他此刻心中乱糟糟的,有被窦老戳破心思的窘迫,也有对画中人的思念,他这些日子断断续续送了不少画过去,后来又有附诗,可却从没有回音,反倒是让他惴惴不安。
以前一直以为顾卿玥是在欲擒故纵,后来才发现她对他是真的没有那份心思的。
陶逸轩不由地叹了口气,年至十六,这还是他第一次动心,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