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尧尧弟弟,应该就是那个吃饭吃得像猪一样的小鬼吧。
谢梓洲平静淡漠地想着,摇了摇头。
女人也不强求,无奈笑笑,进屋去了。
很快,她从一间房里走出来,手上捧着之前的那个罐子。
罐子是陶瓷的,上面的水墨图案灰蓝相渲,融成一副十分美丽的花鸟生机图。
谢梓洲眼帘动了动,握着牛奶瓶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执拗地盯着这个罐子,好一会儿出声:“奶奶……什么时候下葬?”
他是个早熟的孩子,但小动作小情绪在大人眼里很快就能识破,女人疼惜地看着他,蹲下身温声说:“日子还在选,阿洲相信阿姨,阿姨会给奶奶找个好日子,让奶奶好好地走,好不好?”
谢梓洲抬手,摸了摸那个骨灰罐,良久“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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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归吃饭,鱼淼还生着爸爸的气,一晚上没跟鱼昌戎说话,第二天雄赳赳气昂昂地无视她爸,拉着妈妈的手出门上学。
七点二十,鱼淼准时出现在老方区楼下。
她不知道谢梓洲家到底住哪儿,就在平时见到他的那一栋楼下等着。
小姑娘频频看手表,终于在七点半,楼梯上响起脚步声。